酒釀早覺得李家家風有問題,
李玄和李悠一樣,都是被李母溺愛著養大的,
李悠是女子,縱使跋扈也限於高牆院內,頂多折騰折騰下人罷了,李玄不同,不但是紈絝,還是個功夫了得的惡劣紈絝,放出去受罪的可是平民百姓,危害性天差地別,
她對這人的事跡早有耳聞,賭博鬥毆不談,有次居然帶了三個女子回府,一夜荒唐後被人告到府上,
就看那天門外並排跪著三個男人,以頭搶地,大哭著求李老爺主持公道,
一問,竟都是被搶了媳婦的,
氣的李老爺差點沒厥過去。
罷了,
既然知道那人不是個東西,以後不出門便是,總不至於能在沈府給她搶出去吧。
...
沈淵看樣子不準備走了,讓人重新煮了清茶送進來,
換上寢衣,自顧自半靠在**,拿著本雜書看了起來,
屋外冷風和哨子一樣吹著,屋裏卻安靜,除了偶有一聲書頁翻動,剩下的就是兩個姑娘的低聲私語,大多是探討繡法的,
他目光越過書冊看向圓桌,連自己都沒意識到,停留在酒釀身上的時間竟要更久些,
燭光柔和了她的眉眼,
她一臉嚴肅讀著圖冊,試圖跟著圖解一步步來,結果大部分時候都是繡三針拆兩針,眉頭越皺越緊,歎口氣,喝口茶,深呼吸後又重新開始。
看著她手上成品越發離譜,他打定主意,不管繡成什麽德行,這破東西都得是他的。
能辟邪。
...
晚膳是同在蘭若軒前廳用的。
屏退了下人,三人又上了一張桌,就和在後廚那次一樣。
隻不過位置變了,
之前宋絮坐中間,他和酒釀一人一邊貼著,這才不一樣,他為主位,兩人貼著他。
倒是...
有點一妻一妾的意思...
突然出現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滿足感,迅速升起,占滿了整個胸腔,暖如淺夏微雨,讓人不住回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