烏珠坐在宴席較偏遠的位置,隔著較遠的距離癡癡地看著那個即將走向至高無上王權的男人。
此時的他正靠坐在圓椅上,意氣風發,精神爽利,他的身子靠向李清婉,長臂隨意地搭在李清婉的椅背上,健碩高大的身軀好似將她裹在懷裏。
他雖然與臣子們說著話,但是視線總是時不時落在李清婉的身上,臉上帶著笑意,絲毫不遮掩對李清婉的喜歡。
他或是給李清婉拿過擦手的軟巾,或是給她夾菜,或是笨拙地將她垂落的發絲輕輕別在耳後,把她像小孩兒一樣照顧著。
倒是李清婉不鹹不淡地低頭吃飯,麵對他的寵溺甚至連頭都沒有抬一下,一副平平淡淡的模樣,顯然對於耶律烈的寵愛已然習以為常,不以為意。
烏珠握著筷子的手不覺加重了力氣,她隻是在李清婉麵前說了幾句話而已,耶律烈便降了她的官職,讓她成為軍中的笑話,讓她覺得自己這麽多年的癡戀是多麽可笑。
烏珠看向那個被耶律烈捧在手心裏的女人,為什麽她苦苦追尋很久的男人,李清婉卻如此不知道珍惜,為什麽她夢寐以求的愛戀,李清婉卻能夠如此輕而易舉地得到?
是不是李清婉不存在這個世上了,耶律烈才能夠看到她烏珠的存在?
李清婉用了點飯,伸手去拿酒杯,人在喜悅和憂傷的時候總是想要喝酒,而她屬於後者。
隻是她的小手剛碰上酒杯便被耶律烈的大手包住,李清婉轉頭看著身側的男人。
“上次你因為喝酒胃口疼,這麽快就忘了?”耶律烈把酒杯從她麵前拿開。
“可是我想喝。”李清婉不想屈服,她什麽都聽他的,想喝一杯酒都不可以嗎?
“不可以。”耶律烈說著將一盤點心放在她的麵前,“不要總想著喝酒,吃些點心。”方才他留意到李清婉別的吃食吃得很少,唯有這盤點心多吃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