耶律烈端著盛滿水和放置著軟巾的木盆從淨房裏出來,繞過帷幔和屏障,發現李清婉已經閉上眼睛睡著了。
秀發隨意鋪散在軟枕上,一張小臉凝白粉嫩,長睫在嫩軟的肌膚上落下暗影,鼻梁小巧高挺,唇瓣紅腫嬌潤,控訴著著他方才的癲狂。
本來不想太過分的,但是李清婉竟然主動吻了他,他好像潰堤的洪水一下子便失去了控製。
李清婉睡意正酣,呼吸均勻,半掩的胸口一起一伏,耶律烈不免多看了兩眼。李清婉好似天生的尤物,嬰兒肥的小臉兒稚嫩清純,可是身上卻完全是另外一幅樣子,蜂腰翹臀,胸口更是……
清純與風韻並駕齊驅,總是讓人欲罷不能。她的每一處都生在他的心坎兒上,都切合他的心意,讓他愈發著迷,以至於在情情愛愛中漸漸地迷失自己。
他本沒有必要這麽著急跟李清婉成婚的,他在契丹雖然已經隻手遮天,所有的人都被他踩在了腳下,隻是他還沒有登上可汗之位,還有諸多隱患,娶一個帝國公主,滿朝文武不敢說什麽,但是心裏麵必然也會產生芥蒂,這必然會讓他未完的大業出一些波折。
可是他仍舊堅持娶她,迫不及待想讓全天下都知道李清婉是他的女人,他要跟李清婉生生世世捆在一切。他以前從來不會這麽偏執,可是遇到李清婉之後,他的心好似脫韁的野馬徹底失去了控製,在這世間好似除了她一切都沒有那麽重要了。
他戎馬半生,遵循著“禍患常積於忽微,智勇多困於所溺”的教條,克製內斂,克己複禮,本以為以後的歲月也都會像過去一樣在權爭謀鬥中度過,卻沒想到碰到了李清婉,見她的第一麵,便入了心,動了情。
耶律烈將木盆放在床邊的桌案上,拿起軟巾,擰幹,掀開被子給李清婉擦洗。
李清婉現在越老越信任他了,以前完事之後,總是把被子裹得緊緊的,恨不得躲到地縫裏去,穿衣服也是在被子裏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