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清婉將祖孫倆的神情看在眼裏,再回想昨日蕭綽給的診金並沒有那麽多,便知道是耶律齊私下準備的,所以這些金葉子便更不能多拿了。
耶律烈讓她離耶律齊遠一些,若是被耶律烈知道她跟耶律齊有瓜葛,定然不會輕饒她。
“這些診金足夠多了。”
耶律齊見她不收,有些著急,將托盤裏的金葉子用金邊藍色襯布一股腦兜了起來,上前一步,想要遞到李清婉的手裏。
見他走近,李清婉不覺向後退了一步。
耶律齊繼續遊說,“漢人常說,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,你把小世子從鬼門關裏救了回來,這點診金又算得了什麽呢?”
見李清婉不接,耶律齊抬手抓住李清婉的小手,就要往她手裏塞。
李清婉的手就這樣毫無預兆地被他抓了起來,花容失色,掙脫間,便聽到一個突兀而又冰冷的聲音傳來。
“放開她。”
那聲音雖然不大,但是卻破具威嚴。
李清婉驟然聽到耶律烈的聲音,心頭一縮,慌忙從耶律齊溫熱的手掌中抽回了小手,不自覺地往後又退了一步,與耶律齊拉開距離,同時心虛又無措地看向耶律烈。
隻見耶律烈一張臉陰沉得仿佛能擰出水來,就像是積壓在山巔的厚重烏雲,任誰也無法驅散那沉甸甸的壓抑。
他的目光從李清婉慌亂的小臉兒上掃過,如冰刃般的目光冷冷地刺向耶律齊。
耶律齊聽到耶律烈的聲音渾身僵住,不過,他也是見過大世麵的,很快調整好情緒,“二哥,你怎麽來了?”
“怎麽?碧落宮你能來我就來不得?”言辭好似在冰水中浸潤過,毫無溫度可言。
耶律齊不可置信地看著耶律烈。二哥比他長十歲,他剛記事,二哥便已然聲名顯赫,他坐鎮軍中,運籌帷幄,決勝千裏,出戰必捷,所向披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