耶律烈淡淡看了耶律亮一眼,轉身離開,同時離開的,還有跪在地上的一眾臣子。
沒有跟出來的臣子寥寥無幾,皆是南宰相府的官員,他們簇擁在耶律亮的身邊,有的痛哭流涕地關切耶律亮的身體,有的對耶律烈百般咒罵。
隻是他們沒有呆多久,便有拿著兵器的士兵走了進來,將他們一一抓了起來,要拉去北樞密院審問。
耶律亮想要阻止,可是一動換,急火攻心,又嘔出了一口濃血,已然是有心無力。
偌大的殿堂裏,瞬間紛擾起來,“可汗,救救微臣……”
“可汗,您保重自己,微臣不能再護佑您左右了!”
“耶律烈,你以下犯上,罔顧君臣之禮,不得好死!”
其中有血氣方剛的臣子,哭喊著想要以頭搶地,妄圖血染大殿表忠心,被眼疾手快的士兵抬手敲暈了過去,那士兵把暈過去的臣子狠狠地踢了一腳,“想要汙元帥的名聲,想都別想。”
偌大的殿堂瞬間變得空****的。內侍扶著耶律亮,幾個巫醫正在給他看診。
耶律亮看著外麵,睚眥欲裂,難道耶律烈已然知道他的身世,所以才這般狠心絕情?可是當年知道真相的人皆被殺死,他從何得知?
李清婉剛進俘虜營,便發現俘虜們的腳銬果然像耶律烈說的,都給去掉了。耶律烈沒有騙她。
李清婉先去見了霍頓,他正在廠房裏盯著“木匠”們製造織布機。
一進廠房,李清婉便聞到濃濃的木材的味道。有代國俘虜給李清婉行禮,“殿下……李,李姑娘。”她已經成了俘虜,李清婉便不讓他們稱呼她為“殿下”了。
李清婉眼眸閃動,好久遠的稱呼,雖然隻有幾個月,但是她的生活早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。耶律烈好像一把鋒利的劍,強勢霸道地插進她的生活,讓她無法掙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