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老四一家順順利利地南下了,沒被帶回來調查,聽說在那邊安生地紮了根。
侯德禮經曆了連續手術,還被雞飛蛋打,現在就剩下一口氣吊著,但等他醒了,上麵還要對他進行立案調查。
今天的縣裏好像過年一樣,縣輕工二廠的工人們通過各種渠道知道了這個結果之後,解恨解氣的同時,心中更是覺得好像壓在頭頂的一片烏雲不見了。
廠子暫時被貼上了封條,誰都進不去,但是筒子樓裏卻在大白天放起了鞭炮,所有的工人們有慶幸,有激動,因為市裏下來的領導告訴他們,一切遭遇的不公正待遇,都會給他們主持公道。
公道自在人心,能在討回公道的同時,重新端起飯碗,已經是一場莫大的幸福。
……
侯勇坐在周老板飯店裏的時候,正好看到周老板送那個西裝筆挺的男人出去。
都說港城人作風嚴謹,三十多度的天氣,那位年輕的老板還穿著一絲不苟的西裝,熱得滿頭大汗卻沒有鬆開一顆紐扣,侯勇算是見識到了。
侯勇是跟沈霄回縣裏的公交車站牌那裏被截住的。
沈霄本來以為是侯德禮的人,二話不說上去就要動手,被侯勇攔住了,他認識來找他的人,之前收石花籽的時候,一直都是這人來跟著對接。
“有事嗎?”
“有事兒,勇哥,周老板在飯店等您呢。”
年輕小哥微笑道:“他就猜著了您今兒一準要回去,特意讓我來這等您,說一起吃個飯,有事兒要和您聊聊。”
“等人?這是堵人吧?”
沈霄冷冷地看著對方,自從侯德禮這件事之後,侯勇在他心中的地位無限地拔高,現在但凡是誰對侯勇有一點態度不好,這貨都像個好戰分子一樣,二話不說就頂上去。
“我們老板那邊現在有個貴客,實在是抽不開身,勇哥,你就別為難我了,咱們都這麽熟了,對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