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哢噠”一聲,房間門被人打開了,許時顏扭過頭,對上一雙深邃的瞳眸。
許時顏呼吸一滯,眼神冰冷,充滿著防備,很快避開了薄津恪的視線。
薄津恪靜靜地看著她,目光像是霧靄籠罩的湖水,表麵映著月光般的清冷,眼底深處暗湧著某種未知的情緒,折射著冷芒的光。
“醒了?”
低啞的嗓音像是被撥動的古箏,聽不出明顯的情緒。
許時顏心情複雜,懷著一種身為敗者的自覺,主動向薄津恪談起條件。
“盛家重建的費用,我會負責,至於安安和雲姨,她們什麽都不知情,盛銘寒也隻是聽從我的命令罷了,你為難他們也沒什麽意義。”
反正她無牽無掛,渾身上下就這麽一條命最值錢。
讓薄津恪把氣全撒在她身上,總比撒在安安和雲姨身上好。
然而,薄津恪似乎並不吃許時顏這一套,直接反問。
“是誰在背後指使你這麽做?”
許時顏看向薄津恪,臉上的笑意未達眼底。
“薄先生應該知道我什麽都不會說,又何必多此一問?”
薄津恪的眼神逐漸變得鋒利,一步一步走到許時顏的麵前。
他伸手,掐住了她的下巴,強迫許時顏與他對視,居高臨下的眼神透著一股危險和殘酷,壓迫感令人心驚膽寒。
“我的耐性有限,同樣的問題,我不會再問第二遍。”
薄津恪一字一句,凝視著許時顏的眼睛,仿佛她已經是一具毫無價值的屍體。
“別以為我不敢殺你。”
下巴被掐得生疼,許時顏臉上肌肉有些許扭曲,偏頭掙脫了薄津恪的手。
“我的生死,不就在薄先生一念之間,我已經解釋過了,我隻是可憐安安,所以才讓盛銘寒配合我,哪有什麽幕後主使?薄先生未免想得有點太多了。”
薄津恪黑眸如夜,盯著許時顏的瞳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