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鶴懶得管他。
要不是鄭津得了徐文洲這麽個好先生,找回來的親妹妹又成了太子妃,整個國子監那麽多學生,他可沒空一個個管教。
他朝林淨月行了半禮,抬抬手:“請。”
領路的助教早就識趣地守在門口,不讓人靠近。
徐文洲與林淨月熟的不能再熟了,笑著行了全禮:“太子妃莫怪,我這學生,什麽都好,就是腦子缺了根筋。”
他收了好幾個徒弟,唯有鄭津,最叫他煩憂。
得虧鄭津練了武,備的是武舉,否則,前途無亮嘍。
鄭津後知後覺,跟在徐文洲身後照做。
他都忘了,聖旨一下,妹妹就是陛下親封的太子妃。
林淨月伸手攙了下徐文洲,語氣習以為常地溫和:“先生見外了,您是大哥的老師,也就是我的先生,且你我兩家,本就是親戚,不必如此客氣。”
“禮不可廢。”徐文洲拂開林淨月的手,堅持行了大禮。
鄭津蔫蔫扶著徐文洲起來,跟在兩人身後,看著他們落了座。
他看了看安靜站在妹妹身後的兩個侍女,思考片刻,幹脆站在徐文洲身後。
一個太子妃,一個國子監祭酒,一個是他的老師……
他不配與三人同席而坐!
察覺到從鄭津身上散發出的悲憤,徐文洲無奈搖搖頭,由著他去了:
“太子妃事務繁忙,我也就不多廢話了,徐某今日前來,是想問問蔡大人,鄭津前途如何。
畢竟徐某隻是個書生,不懂武舉那邊的事。”
而蔡鶴身為國子監祭酒,兼管武學數年,想來深諳此道。
林淨月原本還想問蔡鶴尋她有什麽事,一聽這話,當即看了過去。
這事,她亦有些擔憂。
鄭津畢竟是她大哥,又是成遠侯府的世子。
若能謀劃個好前程,便是再好不過,起碼,不能讓他走上前世拚死殺敵當上副將又被牽連砍頭的老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