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芸搬來一張嶄新的椅子,仔細擦拭幾遍後邀林淨月坐下:
“小姐,我跟他聊過了,他說什麽都要見你一麵,我又擔心……就提議將他捆起來,他親口答應了。”
這才是時芸願意帶話的最關鍵原因。
這時,被捆著的男人突然蛄蛹著站起,蹦躂上前,不顧滿枝泊春警惕的眼神,急切發問:
“還有三顆血玉珠和一支紅竹簪子呢?”
林淨月靜靜看他一眼,遣了時芸和滿枝出門望風,不許任何人靠近柴房。
她取出係在脖子上的血玉珠,平靜地道:“我唯有這兩樣東西。”
泊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她可是知道小姐並非成遠侯府先夫人親生,而是冒名頂替的,生怕這人眼尖,戳穿了小姐的身份。
可惡。
林家那群人,沒一個好東西,定私藏了什麽,留作拿捏小姐的把柄!
泊春思緒不停轉動,這麽些天以來日子過的太安逸,她都快忘了,小姐終究姓林,不姓唐。
男人飛快掃了眼血玉珠,垂下眼簾的同時,露出苦澀又複雜的神情。
又過了幾息,他顫顫抬眸,想看又不敢看一般,定定打量林淨月的臉。
許久,他沉沉歎了一聲:“你像她,又不像她。”
雪晴,從來不會用如此陌生的眼神看他,即便兩人鬧翻到不可收場的地步。
聞言,林淨月神情一怔,突兀想起初見鄭家人時,鄭家大舅舅似也沒有懷疑過她的身份。
再一回想蔣氏那張臉……林淨月強壓下心底的疑惑,坐在時芸搬來的椅子上:“我沒見過你。”
“聞白,你可喚我,白叔。”男人被捆的有點難受,繼續坐在地上,“知道你手中的血玉鐲和血玉珠,哪來的嗎?”
林淨月搖頭。
“是我送給雪晴的。她說傾慕大將軍,我便鼓起勇氣上了戰場,回來時路過一處礦洞,花了整整三天,親手挖出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