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遠侯府,
鄭津攥著玉佩,沉下臉去了祠堂。
林淨月不緊不慢跟在後麵,思索著太子身染時疫一事,有幾分可能是真的。
在她身後,安安靜靜跟著泊春滿枝、鄭家送來的兩個嬤嬤,和一隊鄭家軍。
這一隊鄭家軍,都是鄭家大舅舅鄭衛疆親自挑好送來的,論起身手,個個都是營中頂尖。
萬一鬧了起來,也能拉拉架。
——林淨月回府時得了陳管家偷偷送來的消息,言明唐印元兩兄弟喊了成遠侯回府,正往祠堂去了。
想來,應當是何氏挨不住日日跪祠堂的苦,偷偷給唐印元兄弟去了信。
果不其然,剛到祠堂門口,就聽見裏麵鬧了起來。
“沒規矩!觀閑書院的小徐先生就是這麽教你的?我看他徒有個大儒親子的虛名,自個兒卻是個連徒弟都不會教的!”
“爹,我十天休沐一次,到現在也不過見了先生幾麵,他哪來的空……”
“你給我閉嘴!讓你回話了嗎?徐家就沒教你,長輩說話時不能反駁?還有,觀閑書院不是最講究孝敬父母,友愛兄弟姐妹?
你母親被罰跪祠堂多日,你也不知來替她受罰?你也配為人子,也配為人兄長?!”
“……”
林淨月聽不下去了,往後抬了抬手。
敲門幾次沒得來回應的泊春立刻退後一步,鄭家軍最壯碩的兩人走出,舒展了下身體後,猛地撞開了祠堂大門。
林淨月大步走進,無視被撞倒在地的下人,冷眼掃向正指著鄭津痛罵的成遠侯:
“這話,父親不如先問問自己。”
憑你唐成遠,也配為人臣,也配為人子,也配為人父!
成遠侯臉一下黑了:“好啊,你反了天了是吧?來人,把她給我拿下,摁在祠堂跪上三日!這裏可是成遠侯府,我看誰敢阻攔!”
鄭津自個兒被罵時全程耐心解釋,聽見這話,頓時麵無表情,大步護在林淨月麵前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