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秀娥這次多留了個心眼,怕他事後不認,當場就讓趙安簽了字據。
趙安心堵的難受,一句話都沒留下,甩手就走。
丫丫天真的看著白秀娥,“媽,我們能留在城裏了嗎?”
“能。”白秀娥紅著眼睛蹲下身子,在兒女臉上分別親了一口,才強調著說,“我們能留在城裏了。”
她娘家條件不錯,要不然,當初也不能卡著趙安,怪就怪她自己犯傻,天真的以為趙安真和她有多深的感情。
可娘家再好,父母也都年邁,兄弟皆已娶妻,各有各的家庭,又能顧得上她多少?
這幾年下來,已經把那些感情耗費的差不多了,孩子們背地裏也沒少被別的孩子罵做沒爸的孩子。
這一趟出來,本就是破釜沉舟,能留下,當然不想回去。
白秀娥小心的把字據裝進口袋裏,兩隻手分別牽著兒女,一邊走一邊哭,事情走到這一步,雖是她能爭取到的最大利益,可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應該開心,還是應該感到悲哀了。
如果不是趙安實在絕情,她也不希望孩子們失去父親的陪伴。
而桑枝這裏,也終於知道桑田昨夜徹夜難眠的原因了。
“他竟然說要對你負責,那你怎麽想的?”就連桑枝這個被各種狗血劇洗禮過的,也不由得被這個信息震驚的七零八落。
桑田舔了舔幹燥的唇,“沒說。”
她一個結巴,連話都說不全乎。
對於楚君堯的提議,要說不心動那絕對是在騙自己。
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呢,她還能想去吃屎不成。
可現實卻是,她就是那隻癩蛤蟆,而楚君堯卻是遙不可及的天鵝肉。
天鵝折了翅,被癩蛤蟆舔了一口,就算得了點機會,她也得有自知之明啊。
畢竟人家長著翅膀,遲早是要飛走的,而她……
桑田不是非要貶低自己,但在他麵前,她連開口說話的勇氣都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