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滴一下一下把臉砸得生疼,桑枝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,脖頸處的疼痛讓她呻吟出聲。
好在夜色濃重,雨聲沉重砸落在水坑裏的聲音完美掩蓋住了她的呻吟,才沒讓歹徒發現她已經醒來的痕跡。
桑枝下意識的捂住嘴巴,身體搖搖晃晃,好像躺在什麽東西上正被人推著走。
手悄悄的放在身側摸索,她的斜挎包已經不在身上,好在口袋裏的尖刀還在,那是她因為經常走夜路特地備了給自己防身的武器。
因為板車是推著的,桑枝不敢有任何動作,就怕被發現她已經醒來。
可是躺在搖晃的板車上,也不知道會被推往何方,心中更是沒底。
不知道走了多久,桑枝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被凍麻木了,那搖晃的眩暈感更是讓她想睡過去。
她隻能拚命掐著自己的皮肉,用痛感來強迫自己保持清醒。
終於,木板車停了下來。
冰冷的雨水依舊打在臉上,她卻能清晰地感覺到,有人在朝自己靠近。
“小賤人,長得還挺帶勁兒,老子的女人被你弄了進去,那幹脆就由你來服侍老子,反正也是個被別人睡過的破鞋,等老子先舒坦舒坦,再把你賣進山裏換錢。”
男人惡心的說完,直接把手伸向了桑枝。
他的目的非常明確,也不肯耽誤一點時間,直接就去解褲腰帶。
在衣服的掩蓋下,桑枝握緊了手中的刀,眼睛悄悄的眯開一條縫。
男人還戴著帽子,臉上的圍巾也沒解下,隻有那難看的三角眼,透著雨幕格外清晰。
他上身的衣服完好無損,褲子卻已經掉落在腳腕,露出那惡心的一幕。
就在此時,她的褲腰帶被對方拉開,正當男人有下一步動作時,桑枝猛地坐起,一刀捅了過去。
“嗷……賤人!”
能裝進口袋裏的刀自然不大,桑枝全憑著一股狠勁兒,接連兩刀下去,男人痛苦地摔倒在路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