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苓前半生征戰沙場,早已看淡一切,所謂名利賞賜,不過是雲煙一場。
孟嬤嬤帶著兩個女兒去熟悉打扮。
他轉身折進書房,拿了那一摞銀票出來。
“夫人,物歸原主。”
沈非晚怔愣了一下,搖搖頭,“這都是我當初管家的時候,用侯府的宅邸鋪子賺的,拋去本金和利息,這些是你應得的那一份。”
她沒有占侯府的便宜。
這些銀兩也都是她多次與趙家商船合作賺來的。
“不,這是你的。”蕭苓目色中掠過一抹淡淡的愧疚,“府中瑣事繁多,母親又嚴厲苛責,我知道你這些日子以來,一直都過得不安心。”
“也怪我,一心都在戰場上,讓你獨自在府中麵對那諸多煩擾。”
“這次賑災出征,你也是傾盡所有的幫我,我都記在心裏,斷不能再要夫人一分一毫。”他分得清楚,將銀票再一次推上前來,“我不懂後宅女人們都喜歡什麽,你若有喜歡的,盡管告訴我。”
沈非晚再一瞧,那銀票又厚了些。
多半是蕭苓又添了。
她再推脫,倒顯得見外,當即收下了,“那這就是世子養家的開銷了。”
蕭苓目色深沉地映著她的臉。
心口那感謝的話印刻在心頭,哪裏是他的銀子養家,分明是沈非晚一直操持家裏,結果還要被她的庶妹那般諷刺。
蕭苓心裏不是滋味,“夫人,即便我這次交出虎符,也一定……”
他後麵的話沒說完,就聽到丫鬟急色來報。
“世子,不好了,您快去前院看看吧,宮裏來了人,說,說三公子他……對雲國使臣不恭敬,不許他們進宮,三少夫人在前麵鬧起來了。”
沈憐心的夢又破碎了?
沈非晚詫異看過去,“他如何對雲國使臣不恭敬了?”
蕭念安急功近利,雖然沒什麽腦子和心機,但至少麵上都會過得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