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住口,你懂什麽……”
沈憐心下意識就要反駁。
可沒有說完,就看到沈非晚唇瓣間綻放開來的笑意。
她瞬間心慌了。
空氣靜謐之後,是沈非晚居於上位的好意提醒,不止提醒沈憐心,更是提醒蕭念安和佘夫人,給了他們一個可以隨時踏下去的台階。
這件事已經鬧成這樣,怎麽處置都會得罪雲國。
但如果蕭念安以七出之罪,休了沈憐心,再迎娶雲國侍女,娶為續弦,那便是給足了雲國麵子。
“目無尊長,詆毀長姐,沈憐心,我們沈家為有你這樣的女兒,愧對祖上。”
字字句句,將沈憐心諷刺到了極致。
這罪名可大可小。
等沈憐心反應過來的時候,她茫然看向後麵的佘夫人。
“你嫡姐說得不錯。”
佘夫人一表態,其他人更是紛紛附和。
“三少夫人,你平日裏確實囂張慣了,該好好地學學規矩。”
她這上不了台麵的三少夫人成了眾矢之的。
沈非晚再來到老太君麵前,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,“非晚沒有約束好庶妹,教她侍奉夫君,以賢德教育養子,都是兒媳的不是,請祖母責罰。”
若是旁人見了,還要以為沈非晚犯下了多麽重大的錯處。
這話來到老太君跟前,隻能證明沈非晚懂事識大體。
知道在雲國使臣和宗伯長輩麵前,保全永安侯府的名譽和麵子。
老太君淡淡地嗯了一聲。
再看向後麵,“確實,你們嫁進侯府,也快一年的時間了,怎麽這就是不見有動靜,加上憐心平日裏舉止有錯,多是你們沒有好好的約束管教。”
“就罰你閉門三日,好好地靜思記過。”
老太君這話,不痛不癢地罰了沈非晚。
也算是給了這事兒一個台階。
“沈憐心,你身為侯府兒媳,就該以夫為天,養育好侯府的養子,整日像你這般胡言亂語,瘋瘋癲癲的,外人還當我們侯府真有笑話看!”老太君眉頭忽地皺起來,“你如此行為不端,需得好好警醒,打明日起,便去外宅住吧,什麽時候把規矩學明白了,什麽時候再回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