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關係,你但說無妨。”皇後看出沈憐心的難以抉擇,便笑著緩和了氣氛,“今日雲昭公主也在,她開朗大度,自然不會怪罪與你。”
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,也隻有沈憐心還會惦記著所謂的榮華。
枉顧皇後的偏袒,當即道,“皇後明鑒,臣女與夫君琴瑟和鳴,實在無法承擔公主信任,若將侍女迎娶回侯府,隻怕會誤了她終身。”
話音落下,雲昭公主的臉色已經十分難看。
她們要的隻是個交代,並非蕭念安十裏紅妝的迎娶!
她的侍女也不屑給人做妾!
但沈憐心一句婉拒,倒像是她們不依不饒地求著蕭念安負責。
話音落下,那些宮眷之中,都發出了輕微的笑聲。
一個個掩麵搖頭,這沈家庶女還真是小家子氣,人家雲國公主把這事提到兩國和談宴上來說,便不是要侍女嫁入侯府。
可沈憐心隻顧著維護她自己,置大局於不顧。
雲昭公主的不快都寫在臉上,再看那沈憐心的時候,目色襟冷。
那抹淩厲的視線讓沈憐心察覺到了,但她絲毫不以為意。
她知道雲昭公主早晚要嫁給二皇子,雲國的兵力財權也被齊肅搶掠了大半。
她何須顧忌!
當下,沈憐心穩住心神。
她要贏過沈非晚,這是最好的機會!
“夫君日夜為侯府憂心,隻要侯府好,夫君與臣妾便別無所求。”
聽起來倒是淡泊名利。
可如今永安侯府是個什麽境況誰都清楚,沈憐心卻說希望永安侯府好,如何算好?
難道要讓永安侯府重現往日榮光?
皇後再端莊,麵上的表情都禁不住帶出了些許煩躁。
她怎麽也沒有想到,這沈憐心連沈非晚的十分之一都不及!
“沈氏的心願倒也合情合理,隻是在皇上與本宮看來,永安侯府與昔日一般,備受皇恩,倒也無須再賞。”皇後淺淺一笑,自是不承認永安侯府走了下坡路,再將沈憐心失望的表情收入眼底,笑道,“本宮記得,你有兩個兒子,上次宮宴不曾細細了解,怎麽今日,不見一同前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