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府裏的那些開銷,您都是知道的,布莊的生意也是田管事一直在打理著,兒媳縱有翻天覆地的本事,也沒辦法……”
佘夫人的臉色鐵青一片。
看著沈憐心一句句為她自己遮掩解釋,佘夫人和侯府的臉都丟光了。
當著沈家人的麵,沈憐心看似是在為自己解釋,卻蠢笨的揭了侯府的老底!
偌大的永安侯府竟然隻靠著那一點點進項?
當即,沈夫人落了臉色。
“不見到賬本,我們不會走的!”
“就看看是侯府的門檻硬,還是你們的臉皮子厚!”
她心裏知道沈非晚沒事,但是攤上這樣斤斤計較的婆母,不是好事。
借著這件事,她要把屬於自家女兒的那一份拿回來。
若不然,隻會是像沈憐心一樣,被侯府拿捏的下場。
“還不去拿?難道我永安侯府還會貪圖一個兒媳的嫁妝?”
佘夫人真是被氣急了,才會把這話說出來。
旁邊的田管事有一萬句話也堵得說不出口。
他真的很想告訴佘夫人,那些銀子掏出去,侯府真的就……
半個時辰之後,沈夫人仔細對了所有的賬目,即便還有幾百兩的銀子拿不回來,但沈非晚的嫁妝算是保住了。
“行了,那些就不與你們計較了,以後,我們沈府也不會再上門!”
沈夫人當著沈父的麵,說了這話,與沈憐心劃清了界限。
沈憐心死咬著唇瓣。
“爹,難道隻有嫡姐是你的女兒,我就不是沈家的……”
她若是不提,沈父沒什麽說的。
但沈憐心自己提起來,沈父的火氣蹭一下就竄上眉心,“你嫡姐才出事,你急著奪取家權,霸占她的嫁妝,甚至虐待她的兩個女兒!你還當自己是沈家人嗎?”
一聲聲質問,讓沈憐心抬不起頭。
那邊佘夫人也驚住了,急忙看向後麵的蕭芝芝,眉心鎖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