佘夫人說完,直接坐直了。
也不躺在那兒裝病了。
左右今日就要把沈非晚的嫁妝錢再拿回侯府。
“母親說的是,我與世子都是侯府的人,自然要與侯府同進退。”沈非晚放了軟話。
聞言,佘夫人眼睛一亮。
“那你就立刻派人去沈府,把你的……”
“兒媳已經派人去接了,總把兩個孩子放在我娘家也不好。”沈非晚接過話茬,還歎了口氣,“我也沒有想到,我剛出事,有人就把那麽小的孩子趕出府了。”
“若不是我母親接了回去,怕是兩個孩子都要露宿街頭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說的這是什麽話!”佘夫人瞪著眼睛。
“難道母親說的不是芝芝和嫣然嗎?”沈非晚刻意裝傻。
佘夫人厲聲駁斥。
但話到嘴邊,又生生止住。
現在是他們侯府求著沈非晚,哪能惹惱了她。
”對對,你說的沒錯,總不能總是麻煩你母親。”佘夫人笑容僵硬。
話音一落下,立刻換了副說辭,“好了,我們還是說回正事,府裏銀錢不足以交出朝廷的罰銀,你得想想辦法。”
“怎麽會?兒媳記得,田管事從我這裏拿走府中賬本的時候,賬上是足夠的。”
“是……但是後來,有了其他用處。”佘夫人愈發尷尬。
沈非晚故作疑問,“近兩月,府上何時有這麽大的開銷?百萬兩的銀子都不足夠?”
佘夫人隻差一口血吐出來了。
那邊田管事也是連連擦汗,在場的幾位姨娘,臉色都變得十分難看。
也就是何姨娘,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。
佘夫人緩了許久,才低聲說,“是你妹妹與安兒有一些用錢的地方。”
“哦。”
沈非晚故意揚了腔調,“那邊是做了生意,還是外借了他人,要回來就好了。”
她說的越是輕巧,佘夫人的臉色就越是難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