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苓讓覃江安排將士們守衛在侯府各院,就帶著妻女回了西院。
才出院門,便聽到裏麵傳來的哭聲。
該是蕭寰宇和蕭傲世。
“沒用的東西!”沈憐心臉上盡是血痕和巴掌印,也不忘狠狠扯拽兩個養子,“怎麽那麽丟人?還能尿在身上!”
“讓你們去戰場是多麽的一件事,你們怎麽能這麽沒用!”
“啞巴了,說話啊!”
“就算不能殺兩個人,還不會搶點戰利品回來嗎?”
沈憐心真是恨極了,怎麽蕭苓就那麽威風!讓沈非晚可以高枕無憂。
她倒好,隻能守著無能的丈夫和廢物一樣的兒子們!
她一動,臉上的傷口就撕扯得疼。
她更加瘋了似的,把自己脾氣都發泄在他們身上,整個院子都是沈憐心的罵聲,和兩個養子的哭喊聲。
“夠了!”
蕭念安幾步上前,扣住了沈憐心的手腕,她一轉過頭。
蕭念安就看到了一張滿是血痕的臉。
他心裏更是惱火,嫌惡至極,“看看你這樣子,還要教訓兒子?快回去看看你的臉,堂堂侯府……”
“你們永安侯府還有臉麵嗎?蕭念安,你不用在我麵前耀武揚威的,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廢物,你比你大哥差遠了,你看看外麵那些將士,他們隻聽你大哥一個人的!”
“而你呢!”
“你就隻能守在你娘身邊,當你的孝子!”
啪!
蕭念安氣急敗壞,甩了她一個耳光。
力道十足,直把沈憐心打到耳邊空鳴,聽不到一點聲音。
她痛哭流涕地喊著,被蕭念安大力拉走了。
佘夫人聽著哭聲漸遠,懸在胸口的悶氣,才慢慢消減下去。
李嬤嬤急忙過去扶著,勸慰道,“您別太生氣了,至少世子平安回來了,還打了勝仗,有了這次的經驗教訓,等過個三五年,兩個小少爺定能獨當一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