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沈律。”助理回神應了聲,從公文包裏拿出一個筆記本和筆,把損壞的東西都記錄了下來。
“我自己整理就可以了。”簡檸說。
“你就當我是替沈厭來整理的。”他說著去撿地上的花瓶碎片時,眸子微轉了下,手指故意突然在上麵劃傷了下!
他猛吸了口涼氣:“嘶……”
簡檸聞聲,下意識地朝他手指看去,隻見殷紅的血從他指尖緩緩滲出,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。
在一片狼藉的地麵上顯得格外刺眼。
她皺眉,不想管他,卻又是在自己這裏受傷的,看了眼周圍,從地上撿起一盒抽紙,扯出幾張,走過去遞給他,冷聲說,
“都說讓你別在這裏幫忙了,你又沒幹過這些事情。”
沈宴臣見她還是會關心自己,心裏都快樂開花了,抬頭看著她,臉上裝著很疼很委屈可憐的說:
“是我沒管好弟弟,我有責任,在這裏是幫忙是應該的。”
“你趕緊拿去裹著傷口。”簡檸見他沒接紙巾,再遞了遞。
他接了過來,隨便按在了傷口上——
“你回去吧。”她再叫。
“沒事,小傷而已,一會兒就好了。”盡管這麽說,可血卻越流越多,浸透紙巾不斷往下滴。
簡檸看著他手指,皺眉,“讓你回去就回去。”
沈宴臣看著她眼中不經意流露出的關切,唇角微揚了下,很快又裝可憐的說,“我車子被助理開走了,這附近好像也沒有藥店,我不習慣坐出租車……”
他怎麽也這麽矯情?她看著他,不想管他了。
“簡檸,那個櫃子裏還剩了些紗布和碘伏,是我們剛搬來這裏時,我手指也被劃傷了,顧柒買的,你先給沈律師包紮一下吧。”站在不遠處的張澤關心說。
這些都是大人物,自己多討好一點,以後的路就寬了。
簡檸看了眼他,還是去櫃子裏翻找出了紗布、一袋棉球和碘伏,拿著東西走去那個男人身邊,先拿出幾個棉球遞給他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