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流鼻血了。
周行臉色大變，顧不上其他的，趕緊拿紙幫她擦。
沈黎不讓他碰，自己拿紙堵住。
他氣惱：“你鬧也要分時候！”
“周行，我沒有在鬧，你給我一個億，我們兩清。”
“兩清兩清又是兩清！你覺得可能嗎？”他深吸一口氣，才冷靜幾分。
“我先帶你去醫院。”
沈黎手裏的紙巾已經被血浸染透，鮮血順著她的指縫滴落在身前和地板上。
頭暈目眩。
她無聲拒絕他，轉身往外走：“陳興……”
周行臉色陰沉，比外麵下著大雨的天氣還要陰沉。
“陸川還沒和你說，我們已經談妥，我拿三百萬，他拒掉和你合作的事嗎？”
沈黎身形僵在原地。
看她的反應，周行就知道她還不知道。
他又譏諷出聲：“三百萬就能舍了你啊。”
沈黎手背上全是血，身上冷熱交替，似萬千蟲蟻啃噬，難受得仿佛下一秒就會死掉。
周行看著那刺眼的紅色：“既然我們已經談妥，陸川還不告訴你，你不想想為什麽嗎？”
“早上的熱搜你已經看到了吧？風行對傅瑾年的各種消息，一向看管很嚴，結果這個熱搜到現在都沒處理，你也不想想為什麽嗎？”
他步步緊逼，隻差一步，就能將沈黎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下。
沈黎身形虛晃，已經有些站不住。
她伸手扶住旁邊的桌子。
看她虛弱蒼白的模樣，周行皺眉，放軟了語氣。
“阿黎，我們不鬧了好不好，我們和好，沒了風行這個合作又能如何呢？”
“你還有我，”他走到沈黎麵前，“往後餘生，我會為你保駕護航。”
他擰著眉頭，似乎也在為他們的爭執痛苦。
那些血紅色刺痛眼睛。
沈黎虛弱抬手，擋住他觸碰自己的手。
“周行，”她的聲音也虛弱下來，“不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