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寧被他問傻了,整個人抱著腿蜷縮在他的座椅上。
看著他眉眼間的涼薄怒氣,意識到她的答案很重要。
答不好,他會更生氣。
溫寧攥了攥腿邊的睡裙,看著他沒敢輕易回答。
她心底有顧慮,她不太理解應該怎麽談戀愛,也不太清楚別人談戀愛是怎麽樣的。
但是她總是能感覺到陸蔚然好像沒什麽地方需要到她。
這讓她很難受,難道陸蔚然現在會是這樣的感受嗎?
可她明明已經給他添了那麽多的麻煩,感冒,租房,胃潰瘍,那麽那麽多都是他幫忙解決的。
溫寧的認真思考,落在陸蔚然眼裏,分明就是不想回答,本來很難有情緒波動的人,這會兒也真的冒了點火。
正欲說話時,看見她偏過頭,遮擋臉頰鬢邊的劉海落下,露出她一直被遮住的額頭。
向來光潔白皙的額頭,腫了些許,之前她化了妝,又特意用劉海遮住,陸蔚然這才看清。
他擰著眉問:“額頭怎麽弄的?”
溫寧後知後覺地抬眼看他,沒敢說是溫讓打的,解釋道:“就早上不小心撞的…”
說完,見他冷著臉出了書房。
再回來的時候,手裏拿著冰袋,走到她的麵前,冰袋毫不留情地貼上她的額頭。
溫寧下意識嘶了一聲,看著他道:“有點疼…”
“該罰。”陸蔚然麵無表情說著,卻心疼地收了力道。
“又罰…”溫寧不服氣地看著他。
“撒謊,質疑男朋友,把男朋友當擺設,死倔,一樁樁一件件,哪個冤了你?”陸蔚然冷哼一聲,給她冷敷的動作依舊輕柔。
溫寧被他說得一噎,“你剛剛罰過了…”
她說真的,真的很難受。
從遇見他的那天,溫寧就對他的手很敏感。
總是好奇那雙修長白皙又骨節分明的手,拿上手術刀該是多麽從容不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