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有什麽資格教訓我?”徐嘉銘猛地轉頭瞪向徐妍,眼神凶狠,“我教訓我自己的妹妹,關他一個外人什麽事!”
他一時動怒,不小心牽扯到臉上的傷口,頓時疼得齜牙咧嘴,“嘶——該死的!我不過輕輕踹了她一腳,她卻讓她的男人把我打成這樣,真是反了天了!”
徐妍低下頭,掩去眼底的不屑,聲音依舊輕柔:“好了二哥,我先帶你去處理傷口吧。”
徐嘉銘也就逞逞嘴上威風,就他現在渾身上下哪兒都疼的狀態,別說打裴承了,他走路都得齜牙。
在徐妍的攙扶下,徐嘉銘像要生了一般,走一步嘶一下,幾十米的距離,愣是讓他走出了幾百米的感覺。*
醫院。
徐歡從昏迷中緩緩蘇醒過來。
她的身體像是被碾過一樣,每一根骨頭都在叫囂著疼痛,尤其是胸口下方,呼吸時都帶著撕裂般的痛楚。
她微微側頭,看到輸液瓶正一滴一滴地往下落,透明的**順著管子流入她的血管。
就在這時,她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麵——
“我的包……”徐歡的聲音沙啞而微弱,幾乎是從喉嚨裏擠出來的。
她掙紮著想要起身,可胸口下方的劇痛讓她瞬間倒吸一口冷氣,整個人無力地跌回**,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。
“在這。”
突然,一道溫潤的嗓音在耳邊響起,像是冬日裏的一縷暖陽,驅散了她心頭的慌亂。
徐歡抬眸,隻見自己心心念念的米色包包被一隻白皙修長的大手提在半空。
那隻手骨節分明,手指修長,仿佛天生就是為了握住什麽珍貴的東西。
徐歡順著那隻手往上看,對上了一雙深邃而溫潤的眼睛。
是顧言。
他站在床邊,微微俯身,將包包輕輕放在她的枕邊,聲音溫和:“別亂動,你的傷口還沒愈合。”
徐歡的手指微微顫抖,急切地抓住包包的邊緣,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