牙齒是鈍的,咬在肩膀上是悶悶的疼。
蘇婉婉用了力氣,像是要發泄出心裏的不滿,裴長風親吻著她的發頂,隻要蘇婉婉願意,就算是不要這個肩膀都可以。
不知道咬了多久,蘇婉婉一下子失了力氣,從他的懷裏掙脫出來,“我與你沒什麽好說的。”
她不像是無情的樣子,但哪怕是現在這樣,在夫妻二人間都是極其少見了。
裴長風不知道那日他和廖橙的話蘇婉婉聽去了多少,不過可以肯定的是,一定有休妻那句話。
裴長風將蘇婉婉這個妻子,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,他從未想過自己臨時誘敵的話會被誤會,彼時的他也沒想到,自己會聰明反被聰明誤。
自以為聰明,果然是不可取。
“婉婉,”裴長風低聲道,“我就是來看看你和孩子,有些話,我現在不能對你說,不過你信我,我絕不會負你,從前未曾,以後也不會。”
蘇婉婉對現在裴長風嘴裏的話隻信半分,她垂下眸,看自己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,沒有答話。
小扶光醒了,哭嚷起來,裴長風想上前去,隻見蘇婉婉極其熟練地把孩子抱起來哄。
“紅杏,打一盆溫水來。”
蘇婉婉看了一眼裴長風,把小扶光的衣服解開,就在她伸手要去拿尿片的時候,裴長風製止了她。
“我來。”
裴長風挽起衣袖,那用來寫字作詞的手有些生疏地拿起兒子的尿片,然後開始為兒子擦屁股。
他願意做,蘇婉婉就退到了一邊,裴長風很聰明,很快就把小扶光收拾得清清爽爽的了,不過他抱孩子的動作還是太生疏,像是捧著什麽珍寶,不敢用力,也不敢抱太輕,害怕嚇到他的珍寶。
蘇婉婉在懷孩子的那幾個月裏,無數次幻想過這樣一個場景,但是沒想過一直到現在,孩子都一個月了,她才第一次看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