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安的眉心又跳了跳,他們說得篤定,不像是在戲弄自己。
方才那個小道士在笑,是在笑他的舉動滑稽,而非笑他被戲弄。
可是,他之前在這些人的麵前已經裝了這麽久,肯定不能再低頭。
那個小姑娘就算自己能力不行,再看這幾位氣定神閑的樣子,那必然也不會說謊。
“劉道長,你在想什麽呢?想你有沒有看到那邪祟?”
薑昭挑眉明知故問道,他方才突然蒙對,她還真在懷疑他是如何看見的,他渾身上下也沒有什麽像樣的寶貝,恐怕平時就是靠坑蒙拐騙過活。
而向員外說他極為難請,怕不是還找了一些托,專門坑騙這些善良單純之人。
“我,我自然是看見的,不過是長得很醜罷了,但是那對我來說可沒什麽問題。”劉安故作鎮定,喉頭滾動,隻是麵上的恐懼還是有的。
隻是藏得很深,不方便再看出來罷了。
“哦,是嗎?”薑昭挑挑眉。
這邪祟長得醜嗎?
隻看見是一團黑罷了。
“莫非這個宅子裏竟然有兩個邪祟?那可真是太唬人了,看來我們要和劉道長分頭行動了。”
當薑昭說出這話時,劉道長的表情更難看,像是活生生吞了蒼蠅似的。
他在衣袖下的拳頭已經越握越緊,甚至身體還在不住地發抖。
就在他想要繼續問時,外麵突然傳來一陣邪惡的笑聲。
“嘿嘿嘿,我兒,你可是又找人來看母親了?母親怎麽可能有病呢?母親隻是想你能好好孝順就好,可沒別的事!”
“小翠,你現在長得越發豐滿了,晚上過來給老夫人我暖床啊!”
聲音尖銳又恐怖,叫人大白天聽著都不禁汗毛直立。
薑昭幾人對視一眼,他們已經顧不上繼續逗劉道長開心,因為正事已經來了。
這讓人發抖的聲音以及奇怪的話語,一看就是邪祟的手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