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昭雖不是自誇,但好歹也是金丹期。
憑她一個築基期後期的修士也敢單獨來到自己的房間裏,看來是真沒把她放在眼裏。
雲央的身子不由得一緊,全然沒想到薑昭竟然醒來了。
她的動作已經足夠輕了才是。
“你怎麽會發現我?我已經捏了咒的。”今早上她已經能確定,自己用了這個咒,按照薑昭的境界是無法發現自己的。
可今晚上她卻看到自己,難不成上午都是她假裝的?
薑昭上午的確沒發現,可回來後大師兄就給了她一樣東西,說是抹在什麽地方,那人就可無處遁形,除非元嬰期的高手。
她也沒耽誤,直接把這些東西塗抹在窗沿以及門口,隻要那人不能穿牆而過,幾乎都要沾染到一些。
沒想到雲央晚上就翻著窗戶過來了。
她剛才提及的是盒子,看來自己沒猜錯,雲央這樣鍥而不舍地追過來就是為了那個盒子。
即便不知道她怎麽知道那個盒子,但總歸是該警惕的。
“我自然有我的辦法,雲央,你肯定是不喜歡我的吧。”
“那是當然,我不服你的身世,憑什麽你不會被人罵做野種!”
雲央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這些話,薑昭聽到便也緊蹙眉頭。
看來她對自己的身份很是怨恨。
她從小就不知道自己的爹是誰,而在這個世上,獨自生下孩子的女子多被世人嫌棄,而那孩子也是個可憐的。
但這一切都是霍弘凡的錯。
是他騙那女子生了孩子,從而不出麵承認,讓一個孩子和女人承受世人的涼薄。
而雲央也有錯,別人有父母的疼愛也不是孩子的錯,她沒理由因此憎恨自己。
薑昭知道一切,可還是會當做什麽都不知道。
“你這是何意?”她皺眉問道,隨後天真又誠懇地反問,“難道你被別人這樣說了?為什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