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雪盡有些歉然。
畢竟她對榮王爺說的那句“相熟而已”,算是說謊了。
榮王爺沒多問也沒苛責,已然算不錯了。
霍南池就近落座,偏偏坐在了沈雪盡身邊。
沈雪盡不著痕跡地蹙眉,甚至覺得霍南池今日似是就為了報複她那句“相熟而已”,所言所行,都是在證明“很相熟”。
成玉郡主聽說沈雪盡診出了她母親是中毒,而且也壓製住了毒性,對沈雪盡帶著幾分客氣,給自己和沈雪盡都倒了一杯酒:“今日之事,多謝沈姑娘。”
沈雪盡推辭:“本就是我揭了榜的,郡主不必客氣。”
“沈姑娘你不知道,成玉知道這幾個月都沒有大夫能看出她母親是什麽病,急得自己都吃不下飯,人都瘦了一大圈。”榮王爺疼惜地看著自己女兒,“如今她把你當期望,別說是一杯酒了,就是讓她一壇酒喝下去,她都是樂意的。”
成玉郡主端起酒杯:“我父親說得沒錯,隻要你能治好我母親的病,就是我這郡主給你當都可以。”
榮王爺哈哈哈大笑。
沈雪盡注意到成玉郡主喊自己父母都是父親母親,而不是父王和母妃。在她眼裏,榮王爺隻是她的父親,而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榮王爺。
皇親國戚再煊赫,也隻是和尋常百姓人家一樣,父母手足,一日三餐。
成玉郡主都這麽說了,沈雪盡若是再推辭便說不過去了。
她想拿起酒盞,卻沒想到被霍南池先行拿走了。
在場的三人倏然看向他。
霍南池一臉平靜:“醫者不飲酒,耽誤患者病情。”
話說得沒錯是這個理,隻是從霍南池口中說出來,就有種說不出的怪異。
榮王爺示意婢女上前倒茶。
沈雪盡以茶代酒,回敬成玉郡主。
“卻不知沈大姑娘何時和霍大公子成婚?”榮王爺多問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