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玄戈翹著二郎腿,直接躺在了藤椅上。
然後。
手裏捏著一根銀針在日光下晃悠:“千戶啊,你說這針紮哪兒能讓夏姑娘主動承認關心本王?”
千戶前腳才剛踏入院子,準備拉著阿紫去用膳,結果就被逮著了。
一時間。
他整個人都僵住了:“殿下,您昨兒拿銀針紮她啞門穴,害得夏撫司當眾打了個噴嚏把案卷噴進荷花池……”
“你懂個錘子,那叫‘噴嚏顯威儀’!”
李玄戈的手腕一翻,銀針精準紮中空中飄落的銀杏葉,“沒瞧見夏娘子憋紅臉的模樣?那明顯是害羞了。”
千戶嘴角一抽,掃了一眼夏玲瓏。
有一說一。
那怎麽看都不像是害羞,因為眼神太有殺傷力,像是要生吞活剝了李玄戈……
果不其然!
“害羞?”
“關心你?”
夏玲瓏的眼神含煞,手中的繡春刀刀鞘,都直接因為惱怒的緣故,狠狠釘入了青石板中,“本官是怕你死在千機樓,連累刑部年終考評!”
李玄戈蹲在竹簍旁,手指戳了戳裏麵的王八腦袋:“聽見沒?夏姑娘連本王殉情的碑文都擬好了——‘夫李玄戈,卒於嘴賤’,你還敢縮頭出來,小心被一刀砍了!”
然而。
王八:“???”
它聽不懂李玄戈在說什麽,隻是出於本能地伸長脖子,狠狠咬住了某人的手指,疼得李旭那個原地蹦起三丈高。
“草!四哥的王八探子還挺敬業!”
阿紫憋紅了臉。
千戶更是咧嘴直樂:“殿下,屬下昨兒算過了,您這八字和王八特配!”
“滾犢子!”
李玄戈的臉一黑,順勢湊近了夏玲瓏,“我說夏娘子,你就放一百個心好了,今兒本王就給他們表演一個大的,不行就拆了千機樓就是了。”
“你以為千機樓是說拆就拆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