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予淨說什麽也不肯去醫院。
於兮不知道他在倔強點什麽。
對上顧予淨執拗的眼神,於兮無聲歎了口氣,“顧予淨,有病不治也是一種病。”
“……”
於兮起身,“我去給你買點試紙看是不是流感。”
顧予淨拉住她,滾燙的手環著她的手腕,“年三十,藥店不開。”
“有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藥店,我回來路上看見了。”
顧予淨抿唇。
於兮拍了拍他的手,神情嚴肅,“我說過吧,顧予淨,多愛自己一點,生病就看,對症下藥,不需要生熬。”
頓了頓,於兮又說:“萬一是流感,傳染性很強,你別拖著,到時候你沒好,我也倒下,我們誰也照顧不了誰。”
沉默一瞬,顧予淨還是鬆開了於兮。
…
試紙和特效藥買回來,顧予淨還坐在餐桌旁,雙手交疊放在餐桌上,頭枕在手臂上。
聽見聲響,顧予淨側過頭,“你回來了。”
“嗯。”於兮拿出試紙和棉簽,“把頭抬起來。”
顧予淨順從抬起頭。
於兮的臉在他的瞳孔中不斷放大,他能很清晰看見她根根分明的睫毛,細膩的皮膚,高挺小巧的鼻尖,還有那嫣紅的嘴唇。
喉結不自覺上下動了動。
於兮捏著顧予淨的下巴,將他的頭抬得更高一些,棉簽伸進他的鼻子裏,神情專注。
取完樣,於兮鬆開他,開始搗鼓試紙。
顧予淨低下頭,伸出食指,摩挲著自己的下巴。
“捏疼你了?”滴試紙的間隙,於兮餘光瞄見了顧予淨的動作。
摩挲的動作一頓,顧予淨若無其事將手放下來,“沒有,隻是有點癢。”
滴好試紙,於兮轉身探顧予淨的額頭,“還是很燙,你先回房間休息,有結果我再把藥拿給你。”
許是生病的讓顧予淨多了一份任性,他沒起身,反而將頭靠到於兮手臂上,“走不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