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才像句人話。”
陸菀菀靠在他懷裏,抬頭牢牢看著他,認真說道:“我若再養狼狗,長命百歲才是第一要求,若他做不到,護不住自己,我便索性養他個十條八條,總有能陪我終老,哄我高興的!”
“你敢。”謝宴西聲音輕柔,甚至不帶絲毫威脅與危險之意。
卻莫名叫人背後發涼。
陸菀菀卻早不怕他了,反而仰著臉笑盈盈地蹭他下巴,蹭得他唇角也泛起笑意。
兩人輕聲說了會兒話,陸菀菀打了個哈欠,推開他躺回**。
“我要睡了,你還不走?”
“陪你睡。”他輕摸了摸她額頭。
剛才陸菀菀的狀態不太對,瞧著不像害怕開戰,倒像是別的……無論是什麽,他都不放心就這麽走了。
陸菀菀也的確不太心安。
她勾了勾他手指,揚眉問:“陪我睡?”
“嗯……你想怎麽陪,都行。”他嗓音微啞,忽地低下頭與她鼻尖相觸,呼吸可聞,眼中暗湧著的情緒極沉。
陸菀菀倒不介意陪睡,反正也發生不了什麽,但這樣太給甜頭了,也——
“於禮不合。”
聽到這話,謝宴西眉梢微挑:“你我於禮不合之事,還少嗎?”他指尖輕壓過她唇畔。
“那也不能太無禮。”
陸菀菀咬了他手指一下,末了還是一指窗戶:“回去吧,別打擾我睡覺。”
謝宴西仔細掃過她的臉,見並無異樣了,這才慢吞吞起身,熄滅燭火翻出窗外。
關好窗戶後,他微頓,足尖一點上了屋頂坐下,抬頭看著朦朧月光,不知坐了多久才離開。
翌日,陸菀菀起得遲了些。
綠羅一邊給她梳妝,一邊道:“姑娘,今兒皇上沒叫大家齊聚獵場,想是可以自行策馬狩獵了,咱們是去獵場還是去莊子周圍賞景?”
“去獵場,我與蕭瑤約了賽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