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宴西眸中閃過一絲訝異。
“那時嚇到你了?”他聲音不自覺地放輕。
“當然嚇到了。”陸菀菀瞪著他道,“我不知道你什麽用意,整夜猜來猜去,還要忍受生命威脅,誰能不怕?”
“是我的錯。”他語氣誠懇,“那時我隻想製造機會與你多待會兒,便忘了顧忌分寸,該打……”
陸菀菀忙拽回自己被握著往他臉上去的手。
這到底什麽毛病……怎麽會有人喜歡挨打呢?
但見他目露遺憾,她還是抬起手,安慰性地摸了摸他的臉。
“所以你不用擔心什麽真不真實的你……你什麽樣我沒見過啊。”要說嚇到,早在上輩子就被他殺人的樣子嚇到了。
這輩子……其實也隻有看到那張合葬墓圖樣時感覺嚇人。
但現在想來也不錯。
——考慮的這麽長遠,他果然是奔著與她白頭偕老去的!
她抬頭,軟著聲音說道:“所以隻要是你,就什麽都好,別的男人哪比得過你一根手指頭啊。”
為了安慰,她罕見地主動親上他唇角,十分溫柔。
謝宴西瞬間加深了這個吻,扣緊她的後腦不叫她退開,抱得也更緊了。
這個吻比往日都要深,兩人呼吸也亂了些,謝宴西本不想放開她,卻忽地感覺到什麽,環緊她腰的手臂驀然鬆開了一點。
他拇指撫過她微腫的唇瓣,眼眸驟深。
以前在一起時,即使抱著她,他都會極注意分寸,從不冒犯,便是昨夜在山洞裏,他也隻是抱著她上半身,以致於她從沒有發現過……
按說此刻他該坦誠告知她自己沒有淨身,但……唇角主動覆上的溫熱實在令人沉迷。
如此溫柔小意的輕聲細語,更是他從前在夢裏才能見到的模樣。
他唇角微不可查地挑起:“你不必安慰我,無論我如何變化,都能坦然麵對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