婢女掀開車窗布簾,瞧著馮威虎等人進了人滿為患的茶點小店。
她也是耿直性子,不由恨聲道:“這等粗鄙之徒,簡直是令人作嘔!耀武揚威的可惡模樣,依我說,還不如那些賣力氣謀生路的苦力人呢!”
“那是自然,這裏可是大景,也就百姓無辜……其實天下的苦命人都隻有被吸血的份,一個疊一個的,不知道要疊幾層,才能觸碰到他這般權勢之人的衣角。”秦憐卿也不由喃喃。
她直覺這些話有些古怪,說罷又衝著林驍笑了笑,“胡言亂語,倒讓林公子笑話了。”
“秦姑娘心地善良體恤百姓之苦,令人佩服。”
林驍搖頭說了句,隨即起身道:“失陪!我下去透個氣!”
“呀,林公子,你該不會想現在跑吧?”婢女突然說道:“從這裏回城隻有一條路,你若是原路返回,隻怕肯定會被他們看到的!”
“除非公子能鳧水,或者有翻閱山崗樹林的腳力,否則隻怕是走不掉的,倒不如跟我們去花船聽我家姑娘的安排……”
她也是好心,隻是話不好聽暗含警告。
“翠竹!”秦憐卿輕聲嗬斥道:“林公子其實那般莽撞之人?無須你多說!”
林驍也道:“我現在跑了,豈不是給你們惹麻煩?放心吧,隻是去行個方便!”
翠竹聞言有些尷尬,紅著臉吐了下舌頭。
秦憐卿也趕緊收回目光來,並未多想,更不好意思去看。
她們卻不知,林驍離開馬車進了樹林,卻突然化身獵豹般,迅速消失在樹叢陰影裏。
機會難得,時間卻十分緊迫。
林驍簡單易容遮掩麵容後,便迅速摸起周圍環境來。
與此同時馬車上,婢女嘀咕出聲,“姑娘,也不知道咱們的人趕到花船上沒,到時候能把這姓馮的糊弄過去吧?”
不料秦憐卿卻冷冽道:“若糊弄不過去,那便隻能鋌而走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