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驍跟著秦憐卿的馬車剛回到內城不久,縣衙的人便來過問。
可詳細問過之後,衙役們也隻能無奈離開。
畢竟從兩邊的說法來看,林驍他們隻是被欺負的,全城又都沒進店裏,甚至都沒離開過馬車附近。
到天色漸晚,衙門的人才離去,據說又召集了許多人手,繼續沿河搜尋落水的馮威虎。
林驍離開暖香閣回家,路上確認無人跟蹤,才趁著夜色悄然出了內城,返回那家店鋪,悄然到後院地窖裏,再次打暈馮威虎抗走,尋了林中一處隱秘地,重新把他安頓好。
顧懷玉不在臨山,馮威虎又抽風似的說什麽懷疑上官鈺是南昭餘孽,既然如此,那當然得收拾了他。
盡管這次動手極為鋌而走險,可正因此,才更容易掩人耳目。
讓任何人追查,隻怕都很難懷疑到他身上來。
林驍考慮過直接殺了馮威虎了事,可考慮到這家夥是勾結盜匪的關鍵人物,留著或許有大用,這才費力留下他。
且說暖香閣那邊,翠竹念叨了半天這樁奇事,畢竟事情也傳開了,閣裏許多姑娘甚至王媽媽都跑來過問了,她很樂意眉飛色舞地描述經過。
畢竟這麽邪乎的事,她算是旁觀者,也算是談資了。
等她說煩了才折返香閣,卻見秦憐卿正愁眉不展,似乎在思索。
“姑娘,還在琢磨這件事呢?大家都說那馮威虎是撞邪了,肯定是被河灣處的水鬼拉去當替身了!說是河灣那邊淹死過許多人呢……”
秦憐卿卻搖頭笑道:“怎麽可能呢?這世上哪有什麽鬼魂!”
“啊?不是撞邪,那姓馮的怎麽會去跳河自殺?他那般紈絝惡徒,斷不會想不開的!難道是……被人逼迫的?”
翠竹驚呼,“可當時許多人都瞧見了,他是自己終身跳進了水裏啊!當時旁邊可沒旁人!”
“樹上……”秦憐卿吐口氣幽幽道:“我思索良久,思來想去若真有幕後黑手,也隻能藏在河邊樹上了!隻需從樹上把人拋下去便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