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千山鳥飛絕,萬徑人蹤滅?”
當時讓林驍寫詩之後,顧懷玉根本沒來得及看,便追著林驍離開了暖香閣,去對付京都侯府的那兩個殺手去了。
眼下終於看到了,他看到頭兩句就不由目光亮起。
“好詩,好詩啊!就是太淒冷了些……”
“嗯?顧公子說什麽?”秦憐卿懷疑自己聽錯了,心說這家夥,怎麽像是第一次看到這首詩似的,這不是他寫的嗎?
“啊哈,我是說,沒錯!現在看來,當時聽了姑娘的曲子,激動之下文思泉湧所寫,果然是不錯的!”
胡亂應付了句,顧懷玉接著看,“孤舟蓑笠翁,獨釣寒江雪?嘖,難道林兄其實喜歡釣魚?”
他嘀咕了句,趕緊收回心思來,正色開口。
“此詩寫雪,前兩句便將天地雪景鋪開來,大氣磅礴!後兩句描述了江邊雪釣,自然別有意境,跟憐卿姑娘的曲子梅間雪,相得益彰啊!”
秦憐卿起初還認真聽著,可越聽絕美的臉蛋表情越不對,美目的眼神都有些變了。
“顧公子作這首詩時,隻是想寫天地雪景,寫江邊獨釣嗎?”
“當然不是!”顧懷玉喝杯酒道:“寫這些都是其次,重要的是應和憐卿姑娘的琴音嘛!梅間雪應獨釣江雪,正相稱呀!”
說罷他又忍不住犯嘀咕,心道就算自己看不透徹,也瞧得出這首詩極為不凡來,回頭傳出去還得了?
到時候恐怕如秦憐卿所說,又是一首傳世佳作,而且還是他名下的!
之前那首還能說是巧合,再加上這個,他恐怕就不是文武雙全那麽簡單了,隻怕要被當成天才詩人了吧?
完蛋了,以後被人捉去寫詩可如何是好?
寫不出來的話,恐怕書院的章夫子都要找他算賬了!
他正發愁,想著該怎麽勸說秦憐卿,別把這首詩傳出去呢。
不料秦憐卿突然微微起身,板著俏臉冷冷道:“顧公子,對這首詩,當真沒別的解讀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