談司的口吻帶著高高在上,不容置噱。
亦媚臉上表情卻沒有任何慌張,甚至一點情緒都沒有,她略微抬起眼睛,看向眼前的談司,突然開口道:“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,我也不會那麽做。”
談司曬笑。
他沒說話,亦媚卻很清楚知道這聲笑下代表了什麽。
他不信她。
豔紅唇線稍稍收攏作一線,她沒說話,就著獅子頭吃了兩口。
裹滿濃鬱醬的肉在口腔裏擴散,給人一種無與倫比的滿足感,與此同時帶來的是焦灼。
剛剛的話頭起錯了,這會再沒有什麽借口繼續說了。
亦媚沒什麽胃口,吃了兩口就放下了筷子。
抬眼看過去。
談司懶懶散散靠在椅子上,一隻手捏著手機放在桌上,有一搭沒一搭刷著手機,像是感受到她的目光,抬眸看向她。
“吃好了?”
亦媚:“嗯,我想問你顧澈最近的行程,方便嗎?”
她退了一步,說:“或者你給我一個他助理的聯係方式也可以,之後我自己聯係他。”
顧澈行事和談司差不多,屬於神出鬼沒的那類人。
亦媚在找談司的時候,也試過通過朋友去找顧澈的下落,卻是打聽不出來什麽,這才找上談司。
談司揚了揚眉,“可以。”
亦媚心下一鬆,唇角假笑正要提上去。
談司說:“但這頓飯不夠。”
他提起眼睛,斜斜睨過亦媚一眼,手指摩挲著手機的金屬邊框,“我總不能為了一頓飯出賣我好兄弟吧。”
亦媚:“你想要什麽?”
“你說呢。”談司輕飄飄把問題拋給她。
男人所在乎的東西不過兩個,一個情,一個性。
前者,亦媚自認自己是給不了他,那麽就隻有後者了。
亦媚放在膝蓋上的手微微收緊,喉頭提起一口氣:“去弘韻?”
她並不想把談司帶回家,也不想讓談司進入自己的私人領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