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於陸青鳶在霍雁行麵前打下了包票,說自己肯定能與鍾五娘達成一致。
於是,次日清晨,天剛蒙蒙亮,她就來到了柴房。
聽看管的丫鬟們說,鍾五娘已經兩天兩夜不吃東西也不喝水了。
陸青鳶先是讓人去後廚熬了一碗玉米粥,再拿上幾碟小菜,親自端著進了柴房。
推開柴房的門,一股潮濕發黴的氣息撲麵而來。
隻見鍾五娘蜷縮在柴房的一角,碩大的柴堆襯得她的身形如此嬌小單薄。
很難想象,這麽一個柔弱的女人,居然能想出如此瞞天過海的計策,讓兒子順利進了侯府,而且自己還能隱藏在侯府五年之久。
若不是這次陸青鳶及時察覺,可能鍾五娘還會待得更久,一直等到淩韜順利坐上世子的位置,甚至是未來侯爺的位置。
“鍾五娘。”陸青鳶輕聲喚道,將托盤放在地上。
鍾五娘微微抬了一下眼睛,但卻沒有要動的意思。
她自知經過這件事,侯爺一定不會饒過自己,於是也抱了必死的決心。
陸青鳶見她沒有反應,於是繼續說道:“今天下午淩韜就回來了,你也不想讓他看見你現在的樣子吧。”
鍾五娘睜開眼睛,慘然一笑:“我這個娘隻是他的負累。他如果不是托生在我的肚子裏,而是像您這樣子的官家千金肚子裏,可能會有更好的前程。”
她勉強直起了身子,往前膝行了幾步,跪在陸青鳶腳下,重重地給她磕了幾個頭:“夫人,我也不求別的,隻求保我的孩子一條性命。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,跟他沒有任何關係。”
她見陸青鳶沒有回答,以為此事要連累到淩韜,心中惶恐不已。
不料微微抬起頭的時候,卻看見麵前多了幾張銀票,頭頂響起一個聲音。
“這是一千兩,當時朝廷給的撫恤金以及侯府給的錢就是這個數。淩家叔伯將它們搶去,如今我們把錢追了回來。至於他們,我們自然有懲處的方式,就不需要你多操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