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嚇死我了!”
陸青鳶手撫胸口,驚魂未定地向後退了一步。
隻見霍雁行倚在門後的柱子旁,還是一身玄色長衫,周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。
月光斜斜地打在他的側臉上,劍眉入鬢,冷冷地看著陸青鳶。
“是你啊——”她看清來人才舒了一口氣,“侯爺,您大晚上的站這兒幹嘛呀?”
“怎麽,這是侯府,我還不能站這兒了?”
霍雁行心裏有些不舒服,他明知道陸青鳶和方詞禮不可能有什麽,但是看到他們一道下了馬車,就忍不住出言諷刺。
“這麽晚才回來,去哪兒了?”
陸青鳶聽他的語氣不好,還以為他在為昨晚的事情生氣。
她就著月色,看清了他的臉,左臉那道被自己扇出的紅痕雖已淡了些,卻還隱約可見。
識時務者為俊傑。
她趕緊從袋子裏麵掏出為他準備的小香囊,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掛在他的腰帶上。
“給我的?”霍雁行懷疑地捏起香囊,看了看,墨綠色的香囊上麵寫著平安順遂四個字。
“當然是給你的!”陸青鳶臉上堆起討好的笑容,開始胡說八道:“我可是今日特意去給你買的,排了好久的隊呢,侯爺你看,上麵繡著‘平安順遂’,你出門在外,帶著這個保平安。”
霍雁行低頭看著香囊,指尖輕輕摩挲著上麵繡著的字跡。
小狐狸,騙鬼呢。
他雖是行伍之人,但也幫皇帝查過案,知道這繡品天差地別,主要在繡工上。
這個香囊上的繡工,一摸就知道針腳並不是特別平整,估摸著是在哪個小攤上買的。
不過,這桂花銀鉤倒是獨樹一幟。
霍雁行心底突然泛起一絲異樣的感覺,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。
但他又想起今日一定要問清楚的事,臉色瞬間又沉了下來,冷道:
“你可還記得,昨日醉酒後都對我說了些什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