開車來到顧沉舟的家,阮小柔推開門的一瞬間,微微怔住。
寬敞的客廳幹淨整潔,卻冷清得近乎空曠,沒有一絲人氣。
沒有管家,沒有保姆,甚至連生活痕跡都少得可憐,仿佛這裏隻是一個臨時落腳點,而非一個家。
"那個,顧先生,你的家庭醫生呢?"
阮小柔皺眉問道。
——她真沒有想到,這裏的情況,比之前與顧沉舟見麵的那個別墅,還要冷清。
好像在哪裏,都隻是他的落腳點,而非可以歸巢的巢穴。
“顧先生,你是不怎麽住在這嗎…可這裏是市中心最繁華的公寓,平常上班,你應該會住在這裏吧?”
目光在桌麵上的幾份文件上收回了目光,阮小柔疑惑出聲。
毫無疑問,上班的時候,顧沉舟應該是多數呆在這裏。
可顧沉舟沒有回答,隻是沉默地脫下風衣掛在一旁,身形微微晃了一下。
立刻,阮小柔扶住他。
手心觸及的皮膚滾燙得嚇人。
"顧先生,你燒得這麽厲害,家裏的退燒藥在哪?"
環顧四周,阮小柔試圖尋找醫藥箱的痕跡。
可顧沉舟卻閉了閉眼,聲音低啞:"沒有。"
聽到這話,阮小柔有些詫異。
"那你平時生病怎麽辦?"
"熬過去。"
簡短的三個字,卻讓阮小柔心頭一刺。
她深吸一口氣,扶著顧沉舟往臥室走:"你先躺下,我去買藥。"
然而,她剛轉身,顧沉舟卻撐著床沿站了起來。
"謝謝。"男人嗓音沙啞,卻依舊冷靜平淡,"你可以回去了。"
阮小柔簡直要被他氣笑了。
她都說了自己不會被傳染,更何況自己喝醉酒時,不也是被他照顧,有什麽不好意思的?
"顧沉舟,你現在連站都站不穩,讓我回去是不可能的?除非…眼下能有別的人照顧你,我就離開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