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玄臉上連一絲波瀾都未曾泛起，甚至嘴角還勾起了一抹淡淡的、仿佛看透一切的玩味。
鬼車被道玄眼光看著，隻覺得內心發顫。
他試圖運轉妖力，尋找機會能夠逃出去。
可惜……
他再次抬起頭看向了道玄。
……
道玄目光平靜地注視著已成甕中之鱉的妖神，語氣頗有些鬆散，此刻才說了話：“妖神？”
“貧道又不是沒殺過。”
這輕飄飄的一句話，如同九天玄冰，瞬間澆滅了鬼車剛剛鼓起的最後一絲勇氣！
他腦海中猛地閃過九嬰慘死的情景，再對比眼前這陣靈深不可測的實力，以及那鎮壓一切的二十五顆定海神珠虛影……恐懼，如同潮水般瞬間淹沒了他的心神。
道玄看著他瞬間煞白的臉色，繼續不緊不慢地補上一句：“再殺一個，於貧道而言，也無甚分別。”
說話間，他周身氣勢微不可查地一凝，先天大陣的力量如同蟄伏的巨獸般開始緩緩匯聚，指尖似有微弱的青蓮劍影與熾熱的太陽華光一閃而逝，一股沛然莫禦、隨時可能爆發的恐怖殺機，無聲無息地鎖定了鬼車！
“不！不要！”
鬼車再也支撐不住，心理防線徹底崩潰。
他哪裏還顧得上什麽天庭妖神的顏麵，雙膝一軟，“噗通”一聲，竟是直接跪倒在虛空之中，對著道玄連連叩首，聲音都帶上了哭腔，充滿了極致的恐懼：
“道玄道友饒命！
前輩饒命啊！
小神知錯了！
小神再也不敢了！求前輩看在……看在小神修行不易，又同在紫霄宮外聽過道的份上，饒小神一條狗命吧！”
看著剛才還凶神惡煞，此刻卻卑微如塵土的鬼車，道玄緩緩散去了凝聚的力量，眼中閃過一絲明顯的失望和鄙夷。
他輕輕搖了搖頭，語氣平淡：“身為天庭妖神，竟是這般骨氣。真是……讓貧道失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