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軒昱見狀立刻將宋窈兒護在了身後，他擔心淩蕪會像上次那樣出手傷人。
“淩蕪，你的仇和窈兒沒關係，不要遷怒於她！”朝軒昱沉聲提醒道。
“住口！別再說了！”關氏低喝了一聲。
朝軒昱顧及老夫人的態度，並未再多言，可護著宋窈兒的手卻從未放下來過，一雙眼睛始終警惕地看著淩蕪，生怕她忽然衝上前來。
淩蕪輕笑了一聲，踉蹌著站起身來。
“阿蕪！”關氏滿臉淚痕，想要去搭把手，卻被淩蕪默默讓掉了。
她麵不改色地朝前走，可走了沒兩步，很快又摔了回去。
“阿蕪！”關氏低聲啜泣，正要伸手，李嬤嬤慌忙走了過來。
“姑娘！”
淩蕪看見李嬤嬤，一雙冷情的眼眸似乎終於有了溫度。
“姑娘！”李嬤嬤哽咽著上前，一把扶住淩蕪的手，“姑娘怎麽弄成這樣的？”
“這……這些血！”李嬤嬤看見淩蕪披風上的一大灘血水，瞬間淚如雨下，“來，老奴先幫您將髒衣服先脫下吧！”
不等淩蕪開口，李嬤嬤很快取下了披風。
披風剛一拿下，所有人都倒吸了口涼氣，滿身血痕，全身上下竟不見一處完好。
“這……這……”李嬤嬤雙目圓瞪，伸出的手懸於半空，一時間竟不知該扶她哪裏好。
淩蕪此刻徹底沒了力氣，整個人靠在了李嬤嬤的懷裏，勉強支撐地喘著一口氣。
朝軒昱當下也顧不上護著宋窈兒，明顯淩蕪現在的狀況壓根傷不到宋窈兒。
“你受這麽重的傷，為何什麽都不說？”朝軒昱上前一步，想要伸手抱她。
“嬤嬤，扶我起來！”淩蕪並未給朝軒昱接近她的機會。
感覺到淩蕪的身子顫得厲害，李嬤嬤擦幹眼角淚水，壓下心頭的悲傷，扶起她的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。
“還是老奴來吧，就不勞煩世子了！”李嬤嬤發紅的眼靜靜看向朝軒昱，那眼中分明是責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