淩蕪被璽長宴帶回了艙室之中。
二人身上皆是濕漉漉的,很快有婢女將備好的幹淨新衣遞了上來。
淩蕪接過新衣,看了眼璽長宴,轉身走進了內室。
璽長宴隨手拿起案上的幹巾,擦拭著額際垂落的濕發,無意間抬眸瞥過內室的方向。
隔著朦朧的屏風,男人清晰可見女子嫋娜的身姿。
璽長宴手中的動作微微頓住,不緊不慢地靠在桌案上,旁若無人地觀賞起了那抹勾人倩影。
待到淩蕪走出,正好碰上璽長宴直勾勾看過來的目光。
二人視線交匯,淩蕪思及自己方才在屏風後更衣的事,再看璽長宴那身濕漉漉的衣衫。
他沒換衣?那他方才在幹什麽?
淩蕪眼眸閃爍了一下,故作鎮定地走上前:“今日多謝殿下出手相救!”
璽長宴將手中的布巾擱在桌案上:“隻是謝我?”
淩蕪疑惑地看向璽長宴。
璽長宴緩緩起身,走到淩蕪麵前,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頷:“本王說過,上次的事不會這麽容易就算了。”
淩蕪眸光微動,順從地垂下頭:“上次奴婢身受重傷,失禮之處還望殿下海涵。”
璽長宴目光在她臉上的徘徊,沉默半晌,他的手鬆開了。
“還在騙我?”
“我沒有。”淩蕪抬眸,一瞬間對上他那雙深若寒潭的眸子。
璽長宴擰了擰眉,側過身去:“既不說實話,那就趕緊滾!”
淩蕪身子顫了顫,默默欠身行禮,轉身走出了艙室。
畫舫靠岸,淩蕪很快回到了岸邊。
她側身看了眼身後富麗堂皇的船舫。
她隻是榮王的奴婢,有什麽資格去怪他?
淩蕪啊淩蕪!你要永遠記住你的身份,你隻是一個奴婢!一個供他取樂的玩物罷了!
淩蕪倒吸了口涼氣,平複了心緒,轉身徑直走進了黑夜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