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汐跟著沈晝坐上火車時,已經是第二天下午。
林秋被她暫時安頓在趙桂珍那,還留了錢和糧票,約定五天回來。
火車發出哢嚓哢嚓的節奏,林汐坐著硬座,人昏昏欲睡。
沈晝坐在對麵,周圍幾個座位都是村裏人,就對林汐說:“困就睡吧,我們哥幾個守著呢!”
林汐倒是想睡,但:“硌挺慌……”
沈晝不好意思笑著:“這不是實在沒票麽,臥鋪都得提前好幾天才能蹲到票,實在不行……讓俺兄弟站會兒,你衡躺到座位上,跟臥鋪也一樣!”
林汐趕緊擺手,她哪幹得出那麽不要臉的事。
“快讓哥幾個多歇會兒吧,下了車不是還得幹活呢。”
每人都背著一百多斤的物資出來的,覺都不敢睡,她再把人座位占了,太不是人。
沈晝就知道林汐不是那矯情人,拿了一把地瓜幹讓林汐當零嘴。
林汐邊吃邊看著窗外的風景,沈晝的幾個哥們兒也都是爽朗人,一行人有說有笑,倒也不乏味。
晚上,林汐熬不住,終於還是坐著睡過去,頭不自主地滑到沈晝手臂上。
沈晝身體突然僵住,轉頭就能聞到林汐臉上雪花膏的香味兒。
一時間好像動也不是,不動也不是。
好兄弟吳海波看著沈晝臉紅脖子粗的,捂嘴笑得快要岔氣,被沈晝瞪一眼。
吳海波有種看熟人裝深沉的喜感,假裝咳嗽一聲。
林汐被吵到,下意識動了動。
沈晝齜牙,踢了吳海波一腳,嘴上還無聲開噴。
結果林汐順勢直接枕到他肩膀上,讓沈晝徹底沒了脾氣。
一夜過去,林汐清晨醒來時,還詫異自己咋睡得這麽踏實。
再看沈晝,半邊膀子都僵了,老臉一紅。
“我的天,不好意思啊,你咋不把我推醒呢!”
林汐上手揉了兩把,沈晝的肩膀這麽一過血,酸爽到極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