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盡歡有點委屈,為什麽當初就不能好好說清楚呢?
哪怕事後把話說清楚也可以,一封信也好,一個留言也罷。
這樣的分手方式也太無情,太折磨人了。
一點也不像顧南荀能做出來的事,他從來都是最體貼,最疼她的,舍不得她受一點委屈。
和顧南荀在一起的時候,也是許盡歡最嬌氣的時候。
後來的許盡歡,銅牆鐵骨,百毒不侵,已經是從泥濘之中獨自爬起來的許盡歡了。
許盡歡曾經為顧南荀找了各種理由,也許是遇到了天大的麻煩,也許是迫不得已有苦衷。
也可能是被綁架了?家裏出了什麽大事?
或者是像狗血劇裏一樣得了不治之症怕她傷心?自己躲起來了?
她甚至懷疑過,有沒有可能他們兩個是失散多年的同父異母的親兄妹這種爛梗。
可是都沒有。
她去顧家找過他,顧媽媽雖然不在,但是顧爸爸在。
他還正常地上下班,正常地辦公。
她去攔顧爸爸的車,被嚴厲地警告以後不要再來了,顧南荀已經出國留學,以後定居國外不會再回來了。
當初她是不信的,如今卻不得不信了。
顧南荀好好的在她眼前,更顯得她這幾年的痛苦那麽可笑。
許盡歡不記得自己多少次在深夜裏哭著醒來。
瘋了一樣給顧南荀的微信發去大段大段的話。
再哭著睡著。
“又又,霍靳言對你好嗎?”
顧南荀的鼻音很重。
“你能不能別搞得像托孤一樣?
好不好的,如今你還在乎嗎?”
許盡歡眼圈酸疼,語氣裏是藏不住的委屈和埋怨。
但是她倔強調整著呼吸,不讓自己哭出來。
她要和霍靳言訂婚了,不管以前怎樣,現在的霍靳言對她很好。
唐老師化得美美的妝不能花了。
顧南荀沉默著,他在乎,但是他不能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