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見到。”許靜初回答,她沒在撒謊,所以答起來自然流暢。她突然明白為什麽昨天晚上林霆鈞不讓她送了。
章秋韻肯定會盤問許靜初。隻有沒做過的事情,反應才更真實。
“問靜初幹什麽?我已經派人去火車站查了,去大西北的火車隻有今天早上六點一趟。早上六點……他肯定是半夜兩三點走的。等門衛的值班記錄拿來,你就知道我推測的對不對了。”林建柏抽了一支香煙。
不管了,他太愁了。必須抽根香煙緩解自己的心情。
“你推測對有什麽用?能預測對才是本事。你能相信他膽大包天,竟然敢自己偷偷換了誌願?”章秋韻越想越生氣,一巴掌直接拍到桌子上。
她接到林霆宇的電話後立刻找學校興師問罪。可是林霆鈞的學校上上下下咬緊嘴巴,都說林霆鈞的誌願報的就是北京的研究所。至於為什麽突然去大西北……他們不知道。
“說我?你不是也沒盯住。”林建更煩。他在工作單位說一不二,雷令風行,打仗的時候也能審時度勢,提出最好的決策方案,沒想到最後栽在自己兒子身上。
“你不要指責我了。”章秋韻不耐煩,氣鼓鼓的坐在沙發上,“你現在跟我說,能不能想辦法把兒子弄回來?”
“弄回來?哪這麽容易?他去的什麽地方你不清楚嗎?剛走就弄回來,而且還非他自願,你是怕咱倆腦袋上的帽子不夠大,位置太舒服了吧,是吧?”林建柏瞥了一眼章秋韻,她已經被母愛衝昏了頭腦,簡直不可理喻。
“我說他最近最近這麽老實。高考報完誌願後,還乖乖回家。一定是為了降低咱們的警惕性。”章秋韻分析道。
許靜初在心裏默默比了個讚,不愧是做心理工作的人,分析的太到位了。
“靜初,昨天晚上他說什麽了嗎?”章秋韻仔細的盯著許靜初,試圖從她臉上找到蛛絲馬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