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玉瑾從禮部尚書手中接過聖旨時,殿外突然傳來一陣**。
隻見一名風塵仆仆的傳令兵被侍衛攔在殿門外,正與當值統領急促低語。
那統領臉色驟變,快步進殿跪奏:
“陛下,八百裏加急軍報!”
謝雲舒眉頭微蹙:“呈上來。”
當值太監小跑著取來前方傳回的奏報。
謝雲舒展開一看,指尖突然收緊,上麵白紙黑字赫然寫著:“金國十萬鐵騎犯邊,連破三城,其統帥揚言要迎回他們流落大聖的公主!”
他猛地合上奏報,目光複雜地望向正在受封的沈玉瑾。
殿中百官察覺到異樣,交頭接耳之聲漸起。
“陛下?”沈玉瑾抬眸,正對上謝雲舒欲言又止的眼神。
謝雲舒深吸一口氣,突然提高聲音:“今日大典繼續!退朝後六部尚書即刻到禦書房議事。”他頓了頓,又補充道:“皇後也來。”
沈玉瑾心頭突地一跳。
她看見謝雲舒將那份奏報捏得死緊,骨節都泛了白。
禮樂聲中,她機械地完成了受封儀式,餘光卻瞥見幾位老臣探究的目光不斷在她與皇帝之間遊移。
直到鳳印落入掌心,冰冷的觸感才讓她驚醒。
這方象征著皇後權威的玉印,此刻卻重若千鈞。
她站在大殿中央,看著謝雲舒,眼前仿佛看到了南疆逃難百姓的哭嚎,被焚毀的村莊,懸掛在城牆上的屍體……
原來,她才是兩國綿延數年的戰爭真正的導火索。
禦書房裏。
沈玉瑾隻覺得渾身血液都要凝固。
她看見謝雲舒眼中閃過一絲疑慮,又很快被堅定取代。他大步走過來,握住沈玉瑾冰涼的手。
“皇後受驚了。”他的手掌溫暖有力,“這必是金國的離間之計。”
兵部尚書上前急道:“陛下,不管是不是金國的離間之計,眼下他們已聯合蕭璟珩餘黨,連破三城,邊關告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