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絮語喝湯的手一頓。
趁著現在邊潯舟心情不錯,她想自己有必要把事情同他說清楚。
“抱歉,邊先生”,她抬眸,不慌不亂,“顧臻隻是我在研究所的師兄,我不可避免地會和他產生交流,所以你的要求我可能做不到。”
聞言,邊潯舟不緊不慢地放下筷子,修長的十指交握,深邃的眸子幽深一片,背脊靠後慵懶又放鬆。
“如果我不讓你再去研究所…”
“不行!”溫絮語想都沒想,直接拒絕。
對上邊潯舟自在強大的氣場,這男人很會拿捏人心。
“…我會注意的。”溫絮語捏緊了筷子,最終是先服了軟。
她不能拿自己的前途去和他賭。
“嗯”,邊潯舟重新拿起筷子,心情頗好地繼續吃飯。
溫絮語:“……”
飯後,邊潯舟主動“請纓”洗碗。
因為剛剛顧臻的事情,溫絮語心中堵著口氣,沒有拒絕,徑直上了樓。
她做飯,他洗碗,很公平!
等到邊潯舟將洗碗機裏的碗處理好時,已經不見女人的蹤影了。
他站在客廳默了默,隨後離開,去了書房。
*
夜晚,溫絮語洗完澡後,抽時間和阮玉玲打視頻電話。
溫家現在對這個管束不嚴,隻是留了名管家在他們身邊,意圖很明顯,監視。
樓天恩受病痛的折磨,這些天人又消瘦了一點,終於看見心心念念的女兒,他強撐起笑容,詢問她的這些天過得好不好。
溫絮語眼角微酸,心裏也難受,像是在外受了委屈的孩子,想要撲進爸爸媽媽的懷裏,肆意哭泣。
但她不能給二老增添煩惱,避重就輕地說著自己的生活,報喜不報憂。
就算不是孩子的親爸親媽,阮玉玲和樓天恩也能猜想到事情肯定不像溫絮語說的這麽輕鬆。
不然溫千雪怎麽會被關進警察局,被溫家拖著快兩年的手術也這麽快提上日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