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輛黑色轎車穩穩停在他們身旁,車窗緩緩降下,露出許澈那張帶著溫和笑意的臉。
“玉姐姐?真巧啊。”他探出頭,目光在她泛紅的眼眶和沈知行緊繃的臉上掃過,笑容微頓,“我今天過來和投資方見麵,沒想到會在這兒遇到你。”
他推開車門下車,西裝筆挺,看起來他真是來參加重要場合的,“玉姐姐,你沒事吧?”
許澈問完還用一種打趣的眼神看了一眼沈知行。
這一眼裏有多少的挑釁和幸災樂禍,隻有沈知行知道。
他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,下意識擋在玉蘭身前,聲音裏帶著警告:“小公司剛起步,還是不要誤了重要的事情才好。”
許澈卻徑直繞過他,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紙巾遞向玉蘭,語氣輕柔:“玉姐姐,先擦擦眼淚。沈總也真是的,怎麽能把你弄哭呢?””他刻意加重“弄哭”二字,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。
沈知行攥緊拳頭,他早就看這人不順眼了,總是一口一個姐姐地喊玉蘭,實際上他的心思他門清,畢竟他當初也是抱著這樣撬牆角心思的。
他直接挑明道:“許澈,你最好別在這兒挑撥離間。”
“我挑撥?”許澈無辜地眨眨眼,轉頭望向玉蘭,聲音裏滿是心疼,“玉姐姐前些日子為了德語考試天天熬夜,為了實驗項目忙得腳不沾地,結果呢?還要受氣的掉眼淚,嘖~”
人就是這樣,受了委屈受了罪沒人安慰沒人替她打抱不平還好,一旦有人提起,那掩埋的委屈就像泄洪一樣,止都止不住。
玉蘭眼裏盈滿了淚,她咬著唇,別過臉不去看兩人。
沈知行臉色驟變,怒視許澈:“我的事輪不到你管!”
“我當然要管。”許澈冷笑一聲,“看著玉姐姐被人傷成這樣,我怎麽能坐視不理?就像當初在老家,我被人欺負,也是玉姐姐第一時間站出來的,現在我長大了,我站出來替玉姐姐找回公道有問題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