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訂婚過後陪我回一趟川市吧。”玉蘭忽然握住他的手腕，“我想給這些年做一個了結。”
沈知行反手扣住她的指尖，在她掌心輕輕畫圈：“需要我讓法務部先擬份協議嗎？關於斷絕關係的法律程序...”
“不用。”玉蘭搖頭，糖塊在舌底化成一汪碧水，涼得她眼眶發酸，“他們至少養過我。”
男人突然俯身，將她整個人按進沙發裏，鼻尖抵著她鼻尖，呼吸灼熱：“其實你可以更自私一點。“他拇指摩挲著她泛紅的眼角，“比如讓我將他們的醜事捅出來，再讓他們丟了工作，這樣他們就不敢再來找你了。”
玉蘭被他逗得笑出淚來，抬手捶了捶他肩膀：“沈知行，你現在怎麽越來越像個土匪了？”
“遇到你之後才無師自通的。”他咬住她耳垂輕輕碾磨，聲音低得像浸了蜜的砂紙，“誰讓你總把尖刺藏起來，隻讓我看見軟乎乎的肚皮。”
暮色漸濃時，玉蘭靠在他肩頭翻看著婚紗圖，指尖停在一件香檳色緞麵婚紗上——領口處有手工縫製的玉蘭花刺繡。
“這件吧。“她指尖劃過屏幕，“工時半年也沒關係，反正...”
“反正什麽？“”沈知行將下巴擱在她頭頂，聞著她發間的茉莉香。
“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。”玉蘭側頭看著他。
“說得很對！我已經準備了十套備選。”沈知行立刻坐直身子，從茶幾抽屜裏抽出平板電腦，“緞麵、輕紗、刺繡、珠片……你喜歡哪一種？對了，還有配套的頭紗和手套，珠寶那邊送來了新設計的祖母綠項鏈....”
玉蘭看著他眼睛發亮的模樣，忽然覺得胸腔裏漲滿了溫熱的風。
她伸手關掉平板電腦，在他愕然的注視中跨坐在他腿上，雙手勾住他脖子：“沈先生，有沒有人說過你挑禮服時像個操心的老母親？”
“嗯？“”男人挑眉，回問她：“那要不要試試新郎的西裝？”他忽然傾身靠近了些，“想要你第一個見我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