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眾人以為塵埃落定之時,周棲蘭突然癱倒在地,她捂著肚子蜷縮在地,也就一瞬間的事,她額頭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,整個臉慘白一片,連唇色都白了起來。
殷紅的血在地上蔓延開來。
席明晝冷硬的表情開始皸裂,他快步上前想要抓住周棲蘭的肩膀,卻在觸碰到她的瞬間頓住,周棲蘭腹部傳來的輕微的悸動,讓他如遭雷擊。
“快叫救護車!”席明晝的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慌亂。
沈母劇烈的咳嗽聲戛然而止,枯瘦的手死死攥著拐杖,渾濁的眼中泛起震驚與複雜。
一旁的小圓突然掙脫沈父的手,跌跌撞撞跑過來,奶聲奶氣地說:“姐姐痛痛,小圓把玩具給姐姐....”
沈荷儀踉蹌著後退兩步,她看著周棲蘭蒼白如紙的臉,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那個在福利院蜷縮成小小一團的女孩,恍惚間竟分不清此刻的周棲蘭,究竟是那個楚楚可憐的孩子,還是滿心算計的毒蛇。
救護車的鳴笛聲由遠及近,周棲蘭在被抬上擔架的瞬間,用盡最後的力氣抓住席明晝的衣角:“我們的孩子是被沈知行害死的,還有玉蘭!她也有份!”
席明晝的瞳孔驟然收縮,看著周棲蘭指尖在自己西裝上抓出的血痕,喉結滾動卻發不出聲音。
周棲蘭的孩子終究是沒有留下,除了沈母以外,一家人全都去了醫院,回來時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。
沈荷儀最先發難。
她惡狠狠地等著沈知行,在被他輕飄飄一個眼神後,把目光轉向了玉蘭,“都怪你,你算是個什麽東西,你憑什麽來這裏,要不是你在這裏刺激到了蘭蘭,她怎麽可能流產。”
這話簡直毫無道理可言,玉蘭自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。
她麵無表情回複道:“難道不是你開口罵的她嗎?說刺激的話,你可是首當其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