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軍府。
沈和光隻留下沈伊人,兒子和幹兒子都被叫了出去。
“爹,你嘴巴都幹裂了,怎麽不喝水啊?我給你倒。”沈伊人走到旁邊去倒茶,腕骨上的紅痣自然而然露出來。
沈和光一直凝視在沈伊人臉上的眸光被吸引過去,他一直盯著那顆紅痣,直到溫熱的茶水遞到自己麵前。
“伊人。”沈和光的喉嚨如同吞了一把砂礫,沙啞無比。
“爹。”沈伊人笑了笑,示意他快喝茶。
沈和光慢吞吞抿了一口茶,嗓子並沒有變好,聲音沙啞依舊。
“你腕骨上的紅痣何時有的?”
沈伊人一愣。
連忙伸手去捂住,解釋說不是紅痣,是不小心受了傷,用紅墨點的。
沈和光又開始盯著她的臉看。
“伊人,你之前說牙疼,讓爹看看好了沒。”
“牙疼?”有這回事?
沈伊人懵懵的,但還是蹲下身子,準備張嘴時,沈和光說不用,他能徒手摸骨。
粗糙的手掌摸上沈伊人下巴和兩側的位置,沒有察覺任何異樣。
不是人皮麵具。
怎麽會?
世間怎麽會有長得完全一樣的人?
沈和光陷入沉思。
望著父親皺起的眉頭和死氣沉沉的眼睛,沈伊人隱隱有了預感。
“爹……怎麽了?”
“伊人。”
“爹,女兒在的。”
沈和光又一次盯著她的臉看了很久。
“你說一個普通人能在短短兩年內把醫術提升到,起死回生的地步嗎?”
沈伊人的呼吸一窒。
“墜下萬丈懸崖還能完好無損地生還,兩日內活蹦亂跳前去討要說辭嗎?”
父親的話像兩道天雷,劈在沈伊人的頭上。
沈伊人慌亂地瞪大眼睛。
“爹……”
“你是誰?”沈和光問出這兩日困擾許久的問題,“我的女兒又去了何處?”
眼眶也瞬間泛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