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汐照舊起了個大早,定做的牌匾已經送到了店鋪門口,黑色的匾身,金燦燦的三個大字,看著很有氣勢。
裴鶴很貼心地讓桑劍留下掛牌匾。
前幾年桑劍一直跟在裴鶴周圍,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在念汐麵前露過臉,如今驟然讓他獨自麵對念汐,他倒真有些不好意思。
他按著念汐的指揮把牌匾掛好,自認為任務完成,一溜煙的就跑回了驛站去守著自己的主子。
念汐本想讓他進來喝杯茶,一轉頭連人影都沒看見,
心下不禁失笑,這主仆還真是一個樣,都這樣神出鬼沒。
鋪子新接手,念汐一時忙碌,根本顧不上管裴鶴在忙什麽,上午看了幾家藥材供貨商,那藥材果真參差不齊,與她在山上采的簡直不能對比。
一時沒下定主意選哪家,她便想著下午親自去城西轉轉。
午膳她草草吃了口湯麵,剛要出門,門口卻有人敲門。
念汐以為是來抓藥的客人,一看確實是一張年輕男子的生麵孔。
念汐溫聲問,“您是來抓藥的?”
男子未出聲,隻從袖子裏掏出一封信恭恭敬敬的遞給她。
念汐疑惑,她剛來京城沒幾日,壓根沒和幾個人打過交道,
她警惕的看了看男子,
男子恭敬的解釋,
“是主上讓小人給姑娘送信,要姑娘按信上的位置過去等他。”
念汐拆開信,
不動聲色的將上邊的永濟巷記在心裏,將信重新折好後,
她試探的問男子,
“桑侍衛可回去了?”
男子麵容未動,從容不迫的回答,
“桑侍衛是主上近衛,自然要護在主上身側。”
念汐鬆了口氣,她盤算了一下永濟巷也在城西,和她要去的地方正好順路。
也不知道這個裴鶴又在搞什麽名堂。
男子走後,念汐去屋裏拿上麵紗,將門鎖好朝城西走去。